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

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 Eat,Pray,Love

  • 作者:伊莉莎白.吉兒伯特
  • 原文作者:Elizabeth Gilbert
  • 出版社:馬可孛羅
  • 出版日期:2007年04月05日
 [內容簡介]
她在小時候有個夢想:以為自己長大後會是兒女成群的媽媽。但在30歲以後,她才發現自己既不想要小孩,也不想要丈夫。

  這是女性對自己的覺醒,當然也是對自己困惑的開始。為什麼我想要的,和原來的世俗標準都不一樣?既然如此,不如享受自己的最佳身心暢快計畫!

  在義大利極盡吃喝的享受後,作者忽然有了罪惡的感覺,這個感覺的出現,讓她害怕:既然我擔心罪惡,為何我還要放假?原來,以往我們是在耗費心神後,才去尋找「休閒娛樂」,然而,有人正是以「無所事事的生活」為最高目標!

  這是個漂亮的措辭。Bel far niente是「無所事事之美」的意思。聽我道來──傳統來說,義大利人自古以來一直存在著勤奮工作的人,尤其是那些長期受苦的勞動者,即所謂braccianti。但即使在艱苦勞動的背景下,「無所事事」始終是大家抱持的一個義大利夢想。無所事事的美好是你全部工作的目標,使你倍受祝賀的最後成果。你越是閒暇舒適地無所事事,你的生活成就越高。你也不見得要有錢才能體驗。

體驗!印度 以前是「觀光」->現在要懂得「體驗」

  作者到了印度,學習瑜珈與禪坐,這是人人對於印度習以為常的印象,也似乎是到了印度該去學習的事,但是她其實不喜歡每日早晨之後古魯梵歌的詠唱。外在的標準是教導我們必須忍受,或努力學習外界「認為對的事」,但是只有「勉強忍耐」一個方法嗎?既然得面對「不愉快」,不如學習體驗人生吧!

  「這東西或許不好受,卻很有益。」
  「該如何保持堅持下去的動機?」
  「有別種選擇嗎?每回遇上挑戰就放棄?瞎混一生,過著悲慘、不完整的生活?」
  「你剛說『瞎混』?」
  「沒錯,我是這麼說。」
  「我該怎麼做?」
  「你得自己決定。但是我勸你-既然你問我-趁待在這裡的時候繼續吟唱古魯梵歌,特別是因為你對它有如此極端的反映。假如哪個東西這麼用力摩擦你,八成對你奏效。古魯梵歌正是如此。它燒燬你的自我,把你變成純粹的灰燼。小莉,它是一條艱苦的道路,其動力超越理性所能理解。你待在道場的時間不是只剩下一個星期?之後你可以隨意去旅行,找樂子。所以,就請你再吟唱七天吧,之後永遠不用再去碰它。記得你的導師說過──研究你自己的心靈經驗。你不是來這裡觀光或報導,你是來這裡追尋。所以就去體驗吧。」

去愛!峇里島 自以為是的「自由」,其實是混亂->尋求定位自己,才能身心平衡

  作者以為走出平常的生活是追求自由,沒想到和峇里島人相比,只是更顯得自己的步調混亂!在峇里島,人們最常問外來客的問題是:「你要去哪裡?」、「你從哪裡來?」、「你已婚嗎?」,三個問題表現了峇里島人相當注重自己的人生定位:了解自己與家人朋友的關係,與上天的關係,才能找到自己的平衡。

好吃!義大利 以前我們尋求娛樂->這裡的人尋求快樂

  在令人疲憊的婚姻結束之後,作者在義大利、印尼、印度等三個不同國度之間尋找自己。108個短篇象徵了靈魂探索、自我發現之旅:到義大利品嘗感官的滿足,在世上最好的披薩與酒的陪伴下,靈魂就此再生。她再到了印度,與瑜珈士的接觸,洗滌了她混亂的身心。峇里島上,她尋得了身心的平衡。

作者簡介

伊莉莎白.吉兒伯特(Elizabeth Gilbert)

  具備小說家與新聞記者的身份,兩度獲得National Magazine Award深度報導獎,作品The Last American Man入選美國國家圖書獎決審名單與2002年紐約時報年度好書,故事集Pilgrims獲Paris Review最佳新人小說等獎項。曾為知名雜誌GQ、Bazaar、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撰稿,小說作品曾於Esquire、Story、Paris Review刊載。《斷背山》作者安妮.普露譽其為:「一個閃閃發亮的作家」。


Reading log  

‧我截斷自己的幻想。這可不是我追求浪漫的時刻,讓已然紛亂不堪的生活更加複雜(會像自白跟著黑夜而來一般)。此刻我要尋找的治療與平靜,只來自於孤獨。

 ‧這天晚上,他仍是我的燈塔,也同時是我的包袱。不離開比離開更難以想像;離開比不離開更不可能。我不想毀了任何東西或任何人。我只想從後門悄悄溜走,不惹出任何麻煩或導致任何後果,毫不停歇地奔向世界的盡頭。

 ‧絕望的愛情不總是如此?在絕望的愛中,我們總是捏造伴侶的角色性格,要求他們滿足我們的需要。而他們拒演我們一開始創造的角色時,我們便深受打擊。 

‧妳是我碰過最幸運的人。妳活得更久,有許多朋友,許多經驗。妳看整個世界。妳的生命只有一個問題。妳過分焦慮。總是太情緒化,太緊張。假如我要妳相信,生活中永遠沒必要去擔憂任何事情,妳信不信? .

‧旅行仍是我生命真的一大真愛。打從十六歲我用打工存下來的保母工資第一次去俄羅斯開始,我總覺得旅行值得付出任何代價或犧牲。我對旅行的愛忠貞不渝一般。我對旅行的感覺,就像初為人母的快樂媽媽面對她那難以應付、罹患疝氣、躁動不安的嬰孩懷有感覺一樣-----我偏不在乎必須經歷嚴格的考驗。因為我愛他,因為他是我的。因為他長得和我一模一樣。他盡可以吐的一身都是----我就是不在乎。 

‧整個國家的語言,最終取決於最強勢的城市。義大利則不同。其中一個關鍵性的差別在於,義大利有很長一段時間甚至不是一個國家。它在相當晚期才統一起來(一八六一年),而在此之前,一直都是由義大利諸侯或其他歐洲勢利所掌控的諸個敵對城邦,所構成的一個半島。義大利的部分地區隸屬於法國,部分地區屬於法國,部分地區屬於西班牙,部分屬於教會,部分屬於地方要塞或城堡的占領者。義大利人民對於這些統治時而感到屈辱,時而無所憂慮。多數人不太喜歡受他們的歐洲同胞殖民統治,卻始終存在莫不關心的群眾,他們說:『Franza o Spagnam purchē se magna 』以方言來說,意思是:『管他法國或西班牙,吃得飽就好。』

 ‧在義大利待了十天左右,『抑鬱』和『寂寞』追查到我。上了一天快樂的課之後,一天傍晚,我漫步過柏蓋賽花園,金色夕陽落在聖彼得大教堂上。我對這浪漫景像感到滿足,儘管孤伶伶一個人,而公園裡的其他人不是跟愛人親熱就是陪著嘻笑的孩童玩耍。然而我停下來倚靠欄杆,觀看夕陽,開始想得太多了點,而後轉為沉思,於是他們在此刻追查到了我。他們像偵探似地,一聲不響、滿懷敵意地找上我,把我夾在中間-----左側是『抑鬱』,右側是『寂寞』。他們無須亮出徽章,我對著兩個傢伙瞭若指掌。我們已玩了多年的貓捉老鼠的遊戲。儘管我承認,暮色中,在優雅的義大利庭園裡見到他們,著時令我大吃一驚。他們不屬於這個地方。 

‧儘管一般說來,美國人無法享受全然的快樂。我們是尋求娛樂的國家,卻不見得是尋求快樂的國家。美國人花費數億元逗樂自己,從色情、主題樂園、到戰爭,卻和平的享受不相干。美國人上任何工作得更賣力、更久、更緊張。正如盧卡‧斯帕蓋蒂所說,我們似乎樂此不疲。令人擔憂的統計數字支持此一觀察,顯示許多美國人在公司比在自己家裡的時候感到更快樂、更滿足。沒錯,我們無疑都工作的太賣力,而後筋疲力竭,必須整個週末身穿睡衣、直接從盒子裡拿栗米片出來吃、頭腦呆滯地盯著電視看(沒錯,跟工作正好對立,但跟快樂可不算同一回事)。美國人不懂得如何無所事事。這是可悲的美國典型----壓力過度的即便去度假,卻無法放鬆的起因。 

‧義大利人表示同情的時候說『L’ho provato sulla mia pell,意思是『我的皮膚領教過』。其意味,我曾受過這樣的傷或留下這樣的傷疤,我完全清楚你內心的掙扎。 

‧我明白,我選擇快樂,而非受苦。我曉得。我給未知的將來留下空間,讓自己的生命充滿即將來臨的驚喜。這些我都曉得。然而….我失去了他。 

‧威尼斯似乎是個適合慢慢酒精中毒身亡,或失去愛人,或愛人遇難後丟棄兇器的城市。玩過威尼斯,我很慶幸選擇了羅馬。若祝在此地,我想我無法那麼快擺脫抗憂鬱劑。威尼斯很美,但就像柏格曼電影的美;妳雖喜歡,卻不想住其中。 

‧義大利長期以來地方官員的貪污以及外來統治者的剝削有很大的關係,這一切背傷的歷史經驗,導致義大利人得出看來正確的結論: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讓人信賴。因為世界如此腐敗、動盪、誇大、不公,你只能信賴自己的感官體驗,正因如此,義大利人的感官在歐洲首屈一指。巴茲尼說,因此義大利可以忍受庸碌無能的將軍、總統、暴君、教授、官僚、記者和工業大亨,卻永遠無法忍受無能的『歌劇演唱家、指揮家、芭蕾舞者、交際花、演員、電影導演、廚師、裁縫』。在一個混亂秩序、災禍連連、充滿詐騙的世界,有時只能信賴美。唯有卓越的才藝不會不會腐敗。快樂無法降價求售。有時一頓飯是唯一真實的貨幣。

 ‧在紐約的浴缸裡大聲念出字典裡的義大利詞句,使我開始修補自己的靈魂。我的生活裂成碎片,讓我認不出自己,在警察局任人指點的話,恐怕連我也指認不出自己。可是當我開始讀義大利文,我感覺到一絲快樂;而當你在經歷黑暗時期後,感受到絲毫可能的快樂,就在死命抓住這一點快樂,直到它將你拉出土中----這並非自私,而是義務。你被賦予生命;你有責任(也是你身為人類的權利)去尋找生命當中的美,無論多麼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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